我嗑了对家X我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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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都是被他用魔法攻击欺辱凌虐我的血槽,却没想到他的物理攻击还要更胜一筹啊!
    他完全就是在用牙齿凌迟我吧?!咬是拆开来用的,不要把字面意思当成使用说明啊?!
    敢问我究竟是闯了什么弥天大祸才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我是打碎了王母娘娘的琉璃盏吗?!
    先是盆骨后是小小卫,往后还有可能祸及到我的皮鸭,我的下盘业障重啊!
    原以为是他要去阿波罗医院,现在看来需要去的是我。
    顾依凉一双醉眼稍显朦胧地看着我在床上不住翻滚颤抖,大概也反应了过来,酒也被吓醒一些,有些不知所措地凑过来抱我,给我拍背。
    拍背能抵什么用啊?!传功吗?!
    我控诉:“……你你你你……”
    他不安:“我、我再练练?”
    我惶恐:“……拿……拿我练吗……?”
    他不悦:“你想我拿谁练?”
    我含泪:“……练,给你练,随便练,想怎么练怎么练……”
    没人再持彩练当空舞了,我舞不动了,日后天边若是出现了彩虹,那是依凉当空在练我。
    车是开不动的了。
    两辆汽车同时从b两地相向而行,咣当相撞翻下山崖爆炸起火残骸焦黑。
    不知负伤惨重的小小卫还能否重焕生机,我欲哭无泪地蜷缩在浴室的角落,任水流在我身上肆意冲刷,连往日里洗澡时给自己加戏边假哭边洗边说我好脏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依凉扒在门框边看着我,满怀歉意:“要不然……我帮你揉揉?”
    我:“……”
    他以为这是电视机吗坏了拍拍就能修好。
    我目光死地拿花洒冲他。
    于是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一起在浴室里洗澡。
    他心怀愧疚,我心如死灰,不管是动作还是交流都激不起一点火花,像一对已然对对方失去性趣但默契仍在的老夫老妻。
    我顶着一头泡沫问他要花洒,他就直接把拿着花洒的手冲我抬了起来。
    他干嘛啊!
    我最怕把洗发水弄进眼睛里了,一秒闭上眼,却感到有只手贴上了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看见顾依凉凑近的脸,他离我太近了,饱满的额头好看的眉眼像一幅画一样直直绣进我的眼睛里。
    他一手拿着花洒从侧边帮我冲水,另一只手抵在我额前,小心地帮我隔着流下的泡沫。
    他好像在给我浇水哦。
    我看着他,心底的阔叶植物一个劲儿地向阳疯长,在心里遮天蔽日。
    我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我是谁?”
    他不解地眨了眨眼:“言言?”
    OK,我说:“你把花洒放好,然后低一下头。”
    他依言照做,我就亲了上去。
    他的唇舌太软,呼吸太烫,我想起那天晚上从他手里接过的那支烟,发现用嘴做的事总能轻易勾人上瘾,比如吃比如喝,比如吸烟比如亲吻——我真不愧是一名学者。
    所以我们一亲再亲。
    水汽一点点爬上四周的玻璃,像裹上了一层薄纱。
    拥着抱着贴着亲着,那不出意外地是有某样东西又硌着我了,小小卫也咬牙挣扎着站起了身,口中直道:“扶朕起来试试!”
    顾依凉抿了抿唇,垂眼揽着我,也没有要把身体撤开的意思。
    嘶——我是真的还没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踟躇地看着他。
    我:“不如……”
    他:“不如……”
    我们同步沉默了。
    我:“用腿?”
    他:“用手?”
    我们又同步沉默了。
    是我败了!还把自己卖了!
    我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去伏在墙上,他低低笑了一声,一手按着我的腰,把某样昂扬的物件塞到了我腿间,另一手抚上了我多灾多难的小小卫,又低头去吻我的后颈。
    真是输了,也酥了,我把手盖在他手上,跟着他的动作来动作,又抓起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愤愤地咬他的指尖。
    他反而像被取悦了一样,闷笑了几声,又用手指去搅我的舌头。
    眼里的雾气聚了又散,身上不知是凝起的水雾还是汗珠,肢体碰撞摩擦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跟他终于都兵荒马乱地卸了货。
    直到我们双双二次洗漱完毕,倒在床上,我的脑子都是茫的。
    我喝得真的不少,又一路强绷神经,又一直没吐过,又经历了从心灵到肉`体上的大起大落大起,头刚一沾到柔软的枕头,昏沉的醉意就肆虐翻涌了上来。
    感觉头有点昏,我伸手捏着山根,捏没两下,顾依凉就把手伸了过来。
    我头昏脑涨,他也完全没好到哪里去,眉头皱得死紧,还直直地平躺着,一只手姿势有些别扭地放在我额角,帮我揉着太阳穴。
    我把他扳成侧躺的姿势:“侧着睡会舒服点。”
    他摇摇头,又平躺了回去:“……嘴里酒气咽不下去,对着你睡会冲到你。”
    哦吼,刚刚是辣个温声软语地说要亲我的?是辣个刚刚要亲个不停的?——后者好像是我。
    我自己把自己噎了一下,又伸手把他扳了过来,自己拖着枕头往下挪了一点,正对着他胸口的位置:“这样就不冲了。”
    他磨着枕头点了点头,妥协了,还把另一只手搭到了我身上,把我往他怀里搂近了一些。
    好暖,好甜。
    与嗑糖无关,只与他有关。
    睡前总要讲讲话吧,我想起他在酒桌上的反常,就问:“你又不能喝,怎么还喝那么多啊?”
    “因为……”他给我揉额角的动作可疑地一顿,“……你不喝我不喝,中国好酒往哪搁?”
    我:“……你不醉我不醉,马路牙子谁来睡?”
    他:“性情中人,真好,来亲一下。”
    我:“……好好好好。”
    就亲了一下。
    他:“日饮夜饮前程似锦?”
    我:“……日醉夜醉长命百岁?”
    他:“回答正确,真棒,来亲一下。”
    我:“……好好好好。”
    就又亲了一下。
    他:“感情深——”
    我:“你够了啊?”
    差点就被他用糖给敷衍过去了!
    我扯扯他的脸:“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他微微一顿,低低嗯了一声,又问:“……这样子是不是很不好?”
    我被这甜蜜暴击打得全无招架之力,心脏在只比体温稍高几度的温热糖浆里沉沉浮浮,还没来得及从窒息中挣脱出来开口说话,又听见他说:“——不好也没办法,应该是改不掉的了。”
    噫,好,甜蜜连击,我死了。
    我伸手去环他的腰,他就低头吻我额头,我抬头看他,他就对我笑,我对他笑,他就吻了下来。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晚安。”
    他:“好梦。”
    【依凉日记-节选17-忏悔录】
    我,白嫖了我对家。
    写下这行字时心绪实在难平,看着眼前的白字黑字,自己都不敢相信,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唉,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划掉表情)。
    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同时又感到心情过分愉悦——这让我感觉自己罪孽更加深重了。
    【依凉日记-节选18】
    对家还在他房间睡着,不想离开太久,字迹潦草就潦草了吧。
    这两天相处下来,发现他最吃懵懂可爱的那一套,而我又不太是懵懂可爱的人,就想着正好趁喝酒的时候装装醉来哄他开心。
    结果本以为自己在装醉,却是真的醉了,但说是醉了,脑子又仍是清醒的。
    我说是微醺吧,对象不信。
    是对家,写错了。
    喝酒总会误事,因为酒精实在是太能壮人胆,又太能使人冲动,一些想法只是刚在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小尖,身体的动作就立刻抢过了节奏,随着心去做心想做的事。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并不能怪罪于酒精,是心想这么做。
    越跟对家相处,越能全身心地从各方面感受到他的可爱之处。
    是镌在骨子里的,很动人,也很诱人。
    第四根烟抽与不抽都没有任何区别了,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该心动的也总会心动。
    经常会留意他跟我打招呼时的表情和语气,注意到他的眼神有多干净,也会在一同出席活动时留心他的站位,常常跟身边助理讨论他穿衣搭配得有多精心。
    一年多前,在看到他那张脚伤的照片时,心里莫名地一触,一直以来都没想明白是为了什么,现在知道了。
    点点滴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注与莫名被牵动的心情,在最后终于都找到了归宿,落到了实处。
    【依凉日记-节选19】
    我不想包养他了,我想追他。
    【依凉日记-节选20】
    虽然不知道具体要怎么追,但人生如此,就是要勇于尝试。
    书里说的美满人生:七成饱、三分醉、十足收成;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情`欲。
    是这样没错,但我脚踏实地的同时又比较贪心,样样都想要十分,样样都想要上等。
    而更贪心的是,我想要这一切里,都有他的位置。
    【依凉日记-节选21】
    早知道就不该应下他请求包养的提议,那样我此刻的心情也就不会如此煎熬。
    我还什么都没给他,就让他……
    唉。
    不知道他对我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包养人。
    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包养人都做不好,要怎么去做好一个男朋友呢。
    唉,真是煎熬。
    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能名正言顺地亲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