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利用我[快穿]

054


    本是好眠的秦晚星在睡梦中恍惚听见魔修们对林容月的评价,登时起身。
    耳朵气得一颤一颤的。
    径自就站在林容月的身前,眼睛因为怒意都红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能对这么好的林容月进行如此恶意的揣测!
    “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蝶姬美目流转,“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他心知肚明。”
    魔皇抬手,止住了魔修们的七嘴八舌,“林容月,我想听你来解释。”
    沈眠把玩着手上的蛊虫,指尖不住地逗弄着蛊虫的触须,“子虚乌有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
    魔皇皱着眉,对林容月这满不在乎的态度非常不满,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彻寒蛊认你为主这件事,已经铁证如山。”
    沈眠有些轻蔑:“它认我为主?就代表人是我害的?”
    蝶姬抿紧唇,没想到林容月会这么快就讲出整个逻辑的关键。
    明明在主人口中,林容月是个识人不清只会逃避是非的草包,可现在她遇见的林容月临危不乱,甚至可是说是条理清晰。
    不行,不能让大家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蝶姬纤柔的手指擦去眼睫下的泪痕,眼中的委屈和怒火似是诉说不尽,“明明做了如此阴狠的事情,你竟还不知悔改,真会装模作样。你根本不是魔修,却进魔域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那些魔修本是听了沈眠的话想要思考,但又被蝶姬此刻极为煽动性的言论一诱,顿时又同仇敌忾了起来。
    自古以来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场的魔修本身对林容月贸然来魔域这件事心存异议,眼下又招惹出来这种事,很难让他们不去猜疑。
    沈眠唇角带笑,“既然你们对我弑师的事情这么了解,那想必也应该知道距离现在多少年吧。”
    有魔修思量了一下,回答着:“两百年吧。”
    沈眠指尖摩挲了下彻寒蛊的触角,“那有了解蛊虫的人知晓这蛊虫是否是幼体吗?”
    虚骨子淡淡点头:“这彻寒蛊确实尚处于幼体期。”
    魔皇疑惑5皱眉:“幼体期又如何?”
    “蛊虫破卵而生的五十年内即为幼体期,说明它能与我滴血认主,也就是五十年之内的事情。”沈眠缓缓说着。
    而虚骨子在一旁附和,“没错。”
    沈眠叹了口气,微挑的眼眸里蕴着锋锐光芒,“两百年前我被剑心宗宗主梁坛囚禁并挑断筋脉,从他身边逃脱后用大量的舒然草重新塑体,我的血液现在满蕴灵气。“
    “别说让蛊虫滴血认主,只是它轻微接触我的血液都会爆体而亡。”
    “很明显,是有人留着我两百年前正常的血液来滴血认主这尚在幼体期的蛊虫。”
    众人听到他的话,皆是哗然。
    蝶姬哪曾料到这种事情,金抿着唇,最后只吐出一句:“口说无凭,谁知晓这是不是你现编好的托词。”
    沈眠看了眼蝶姬强撑着底气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咬破指尖。
    殷红的血珠凝在他如玉的指尖上,他些微那么一挤,便滴在了彻寒蛊的身上。
    本是静静蛰伏着的彻寒蛊在被滴上血珠的那刻身体迅速胀大,最后骤然破碎。
    沈眠将手腕在桌上斜斜一搭,示意道:“你们也大可查探一下,我的筋骨重塑过多久。”
    魔皇递过一个眼神,虚骨子便明了上前,手指按在沈眠的手腕间细细查探着。
    过了许久,虚骨子才回到魔皇身边禀告着:“林容月说的没错,他的筋骨已然重塑了近两百年,他这两百年间的血是无法同彻寒蛊滴血认主的。”
    眼见情况逐渐向不利的方向发展,蝶姬不能再任由沈眠将局势扳回来。
    “这很有可能是你为了脱罪而精心设计的,你保留自己原来的血液应该也不难。有什么证据能表明是别人拿你的血液认主,而不是你自己拿着你原来的血液认主?”
    听到蝶姬这么说,081有些暗自着急。
    若说之前它都是从容不迫的,那是因为它知道宿主有反驳的点。
    可现在蝶姬抓住了一个沈眠无法自证的盲点,将本来的形式逆转回来。
    如果它是宿主的话,此刻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了。
    相比于081的心焦,沈眠却是毫不在意,拿着帕子轻轻拭掉指尖的血迹。
    他站起身来,走至蝶姬的身前,垂眸看着她,“彻寒蛊有个特性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蝶姬不知道沈眠有什么打算,眼中有些许迟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什么特性?”
    沈眠抬起她的手腕,示意她看上一眼,手腕上有一抹细砂一般的红点。
    就像是守宫砂一般。
    蝶姬怔愣了下,不知道手腕上何时出现了这个红点,就附在伤口的旁边。
    “彻寒蛊又称为合欢蛊,如中蛊者的修炼对象为破其元阳元阴的对象,修炼便是双方皆有益,不会吸食另一方的阳气。”
    “但中蛊者的修炼对象并非破其元阳元阴的对象,便只会单方面的吸食对方的阳气。”
    “因为这个特性,彻寒蛊本能的会在中蛊者体内收集破元阳元阴者的剑气凝至中蛊者的腕上,也就是你现在手腕上的红点。”
    沈眠声音微微上扬,“服侍在魔皇身边的人,却与剑心宗现任宗主赵小晚有私......”
    蝶姬蓦的抬头,极力压抑住心慌,呵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眠:“验证我是否胡说很简单,只需与你手腕红点中的剑气做对比,看看是否源自剑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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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戳中蝶姬心中最隐秘的角落,整个人心底发凉,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上了右手手腕。
    沈眠继续缓缓开口:“这件事,从头至尾应当是赵小晚和你针对我而下的局。”
    沈眠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蝶姬完全震慑住了,甚至惊恐到几乎窒息的地步。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
    众人见蝶姬的脸变得红胀,眼神中也满是惊疑不定,手腕上的红点则一直被她有意无意的掩盖着,都隐隐明白林容月所言非虚了。
    “以及,赵小晚每月所赠与你的灵丹,不过是为了方便控制你的药物罢了。你怀着爱慕所服用下,以为这是他对你的关怀,但其实他只是想让你一辈子受制于他。”
    感觉到蝶姬神色激变,以及双眼中那份质疑和愤懑,沈眠徐徐开口,“这里有虚骨子在,大可让他为你好好看一番。”
    蝶姬还未开口,魔皇却挥手让虚骨子去了。
    虚骨子捏着几根银针,在蝶姬几处穴位上施针过后,再发力拔出。
    针尖皆是如碳一般的黑色。
    蝶姬目视于此,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虚骨子脸色变得冷凝,“她的确被下了分量不轻的逍遥散,这是世上最阴损的毒之一。”
    若是沈眠这么说,蝶姬只会当他是在恐吓她。
    可虚骨子这么说,蝶姬就开始慌了。
    “毒发会怎么样......”
    “逍遥散是用于控制人的,只要在适当的时间内服用解药便无事,倘若过了期限都没服用解药便会先失去听觉视觉和言语能力,一夜之间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蝶姬身子顿时一软,跌坐在石椅上。
    “为了一个如此狠毒的人卖命,值得吗?”
    沈眠淡淡说上一句,
    蝶姬对上林容月那双眼,心中即使怎样想找有回旋的余地,却还是被林容月竟知晓一切这个事实惊骇到。
    主人真的从始至终都把她当成一枚棋子吗?
    明明她对主人是那么的心存爱慕,甚至到了肝脑涂地的地步。
    但即使如此,也未曾换过主人的半点真心吗?
    魔皇看着蝶姬,没想到他一直宠爱的女子会勾结外人来背叛自己。
    他目光不善,伸手掐住蝶姬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上提。
    不断挣扎的蝶姬在双手扒着他的手掌,根本反抗不得,甚至连任何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蝶姬想要掰开魔皇的手指,但她的修为又岂能同魔皇比。
    不过几秒,她的眼珠就微凸起来,颈间也露出青筋,她努力的想要开口求饶,但却只能发出不连续且间断的啊啊声。
    “弄死她,可就挖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
    沈眠冷不然的一句话,让魔皇忍着盛怒,放下了手。
    他说的对,不能这么轻易就让蝶姬死了。
    尤其是还不知道蝶姬对赵小晚吐露魔域多少机密,以及赵小晚在魔域到底安插几人的情况下。
    魔皇手一松,蝶姬当即抚着脖子丝毫不在意形象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本是娇意横生的一张脸此刻苍白如纸。
    蝶姬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双唇不住的哆嗦,唇齿间还有着鲜血,可见她的情况很不好受。
    她缓缓垂头,泪蜿蜒而下。
    此刻蝶姬的神色里有死里逃生的惶恐,也有计谋被识破的恼怒。
    但更多的,还是对赵小晚如此对她而感到愤恨。
    但她心中还是挣扎万千,甚至宁可去想赵小晚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蝶姬刚开口想要否认她和剑心宗的关系,想要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最好再拖林容月下水。
    下一刻,她便看到她最信任的那个侍女向她咽喉的位置扔出一个毒镖。
    “铛——”
    毒镖被沈眠用剑气弹落,侍女见事败只能咬碎牙中藏好的毒,当即自杀。
    她本就是赵小晚养的死士,按照她的计划,刚才如果杀了蝶姬再服毒自尽,整件事都会死无对证了。
    但她的计划失败了……
    蝶姬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失声哑笑起来。
    杀人灭口。
    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从始至终她都是赵小晚的弃子,甚至可能在赵小晚眼中,她都不配得到任何爱意。
    既然不能得到他的爱,那就让他恨吧。
    “林容月说的没错,我是赵小晚安插进来的人。”
    蝶姬仰起脖颈,最终还是承认了事实。
    魔修们大哗,谁能想到魔皇最宠爱的妾侍竟然是剑心宗安插来的人,甚至今天还演了这样一轮戏。
    思及至此,人们看向林容月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愧疚和尊敬。
    若不是有林容月,恐怕他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他们今天竟然还一直针对林容月,说出那些可笑非常的言论。
    【081很是愕然:宿主,有关于彻寒蛊的特性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眠,满不在意地说上一句,“骗她的。”】
    【081:......那蝶姬被下了逍遥散的事情?】
    【沈眠:我只是揣测了下赵小晚的性格,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有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才最安全,那下药便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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