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路易斯一行向亨利辞行。
“那就这样说定了。”亨利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他对这桩婚事可是相当满意的，他甚至都有些等不急了。
“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男人将亨利的急切全都看在眼里。
马车驶离王宫，与路易斯同车的奥斯顿再也忍不住了，“真要把陛下嫁给这个老头？西班牙那里怎么交代？”
其实亨利并没有奥斯顿说的这么老，只是人一瘦就显老，特别是瘦成像亨利那样的。
“你那位两情相悦的西班牙亲王还在忙着处理内乱，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未婚妻，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路易斯正在闭目养神，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一丝嘲讽。
奥斯顿内心不禁感慨万千，自己的预感可真准，刚才在大殿上的一番胡言乱语果然如他所料的令眼前这个男人感到不快了。
“你胡说的本事又增进了不少。”路易斯睁开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
“多谢大人夸奖，这都是跟您学的，我还未出师，还得继续努力。”是调侃，也是实话，和路易斯相比，他功力尚浅。
“嗯，那之后的谈判还请继续努力。”
“谈判？跟谁？”
“这次的宴会举办得声势浩大，似乎每个国家都是他们的盟友，但反而暴露了一个问题，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低头想了想，奥斯顿很快有了答案：“神圣罗马，他们并没有到场。”
“对。后面的事情也许会比想象中更顺利。”
奥斯顿顿悟，“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并不是要游览法兰西，而是要秘密转道神圣罗马？”
“没错。”
“联姻的事，其实你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都没告诉我。”
“不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亨利起疑，我需要你作出最自然的反应。”
不止是脸皮的厚度，论算计，他也同样比不上眼前这个总是不动声色的男人。
——
老尼克医师最近有些倒霉。
前几日，替女王做完例行检查回家的途中，他的马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就那样非常突然地嘶鸣着狂奔了起来，他被颠得死去活来，也是不巧，当时正处在下坡，转眼，他就被两匹不听话的畜生给害得摔出了敞篷车，然后，他滚下了坡道，不仅摔得鼻青脸肿，手脚还骨折了。
这一骨折，就是两三个月不能动弹，真是倒霉透了，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自此之后，进宫替女王做复查的工作就落到了费奇身上。
对于费奇的突然受器重，很多他的同行都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个新人，进宫的时间并不久，怎么就获得了尼克的认同，得到了这样一份重要又光荣的工作？
据说，尼克任命他的理由是因为他医术高明，但更具体的细节，尼克却并未作出说明，好吧，既然连女王的首席医师都这样肯定，别人当然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这一天，费奇在侍女的带领下进入了内殿。
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接近女王，从前，他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她，他见过她的肖像，和想象中一样，画像里的她很美。
不只是美，对于男人来说，还很诱人。
此外，按照公爵夫人的描述，她是一个不遵妇道，耐不了寂寞的人。公爵夫人的原话是这样的：一个不知廉耻到勾引自己亲叔叔的小荡-妇。
嗯，这描述倒是符合男人的喜好，在这方面越是放得开，越能令男人们神魂颠倒，迷得他们不顾一切，连妻儿都能扔在脑后。
这样的女人，的确是红颜祸水，能让人家破人亡——
费奇的沉思很快告一段落，通禀完毕的侍女向他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入。
女王寝殿的大门已经为他打开，现在需要做的，只是迈步而已。
费奇暗自深吸了口气，凝神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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