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阴胎

第65章 顾客


    “如果不是血将你身上的阴味体现的淋漓尽致,恐怕到现在我也没办法看穿你的真面目吧?”
    老刘面露惊慌,但还是没有承认。
    薛皓月似乎已经生气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问:“你现在身上阴气太重,还要我亲自扒你现出原形?”
    薛皓月此话一出,老刘全身害怕的颤抖着,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这才承认着。
    “这是我与老刘的交易,他身体借我附身踩阴,我可以帮他赚钱,这是我们双方心甘情愿的事,爷,这不算是违反条规吧。”
    “还在狡辩,那这些无辜的女孩可有同意你抽她们的血,吸她们的阴?”我愤怒的吼着,觉得眼前这只鬼真是厚颜无耻。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我们阴间的事情?”老刘看着我,很是不满意。
    不过他对我的态度,完全激怒了薛皓月,他牵起我的手,眼神冷冽的看着他,冰冷的问:“她以本大爷妻子的身份问你,够不够资格?”
    老刘听后,身子一怔,想要金蝉脱壳而逃,及时不知哪里出来了两个牛头马面的鬼差。
    我去,这鬼差怎么随时都可以出现,这可是白天?
    “早料到你会出玩这出。”薛皓月说着。
    而我此时佩服薛皓月,竟然算的那么准,连牛头马面鬼差都已经安排好了。
    “放了我,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恋人间…”
    老刘拼命的求饶,可薛皓月哪里会听他的废话。
    “你们两个把他直接关去十八层地狱。”
    “是!”
    薛皓月的一声命令,已经把老刘判了死刑。
    牛头马面和附在老刘身上的鬼魂离开后,没一会老刘和那位女孩便已经醒来。
    我把刚刚录制抽血的视频给了那位女孩看,那位女孩闹着要向警方报警,最后老刘犯罪证据确凿,也判了两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都应该有条律,这样不管人还是鬼,才能和平相处。
    我和薛皓月两人回到别墅,为了犒劳这位大人物又做了一件好事。
    我特意准备了“食物”给他。
    “来来来,把这个喝了。”
    我端了一碗红色东西放在桌上,拉着薛皓月坐过来。
    可当他看到碗里的东西时,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你的血?”
    他这般抗拒,我早已猜出,但是,他的身体我很清楚。他闻不得薰衣草香味,可偏偏这味道又无处不在,在这样下去可不能。
    “这些天你老说胸闷,又没进一滴食物,其实,给你一点血,真的没关系的。”
    “果真是你的?”薛皓月速度极快的拿起我的手,看着我为了给他放血而受伤的手指。
    他很愤怒,却又很心痛。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如果非要一个理由,我可以说那是因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吗?
    “你一直没吃东西,还常说胸口闷,我想应该是你饿的原因。”
    “我回到阴间,自然有东西吃。”
    我拿着勺子,盛了一勺放在他嘴边,我可以看的出来,他很想喝,只不过一直在忍着。
    或者他害怕自己一旦沾上我的血,会忍不住的伤害我一味的跟我索取。
    “喝吧,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有经过我同意,便帮我那么多,为何不允许我帮你一次?”
    “你可知,喝了你的血,便如中了你的蛊,再也无法忘了你的味道,我怕我会....”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句话,我竟然忍不住的脸红。
    “快喝吧。”我轻轻的说着,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告诉他:“我心甘情愿。”
    薛皓月别过脸,不愿意去看那碗血,但是,他不喝,我如何能心安理得,一直都是他为我做事,他就喝我一碗血而已。
    “如果你不喝,我就离开,我不想一辈子欠着你人情。”
    “如果是我心甘情愿呢?”
    “那你可又知道这也是我的心甘情愿,为何你就不能成全?”端着碗走到他面前,将碗递到他面前。
    薛皓月看了看碗中的血,最终还是一口气喝完了。
    他确实肚子饿的不行,而且这些天断断续续的薰衣草香,使得他胸口发闷,丹田如火烧。
    这血喝完,瞬间感觉舒服,清爽了不少。
    已有好几百年没有尝试过这纯阴人的血味了,还是这么的干净。
    薛皓月拉着我的手说着:“现在本少爷需要上楼休息,你可要一起?”
    这种让人脸红的玩笑怎么可以随便开!
    我赶紧甩开他的手,来到沙发坐下,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听说今年世界杯挺好的,我想看一会世界杯。”
    “球赛?”他惊讶的问。
    我心虚的点点头,其实球赛我压根看不懂。
    他伸了一个懒腰,大个哈欠。“好吧,等我睡醒了,带你回一趟阴间,有人想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冲着他背影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两手插在口袋轻松的上了楼。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薛皓月还没醒来,在别墅里待着也是无聊,便想着去前面便利店找那位大妈唠唠。
    还没到便利店,便在路口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顾客,你怎么在这?”
    我热情的招呼着,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等人。
    顾客一脸吃惊的问:“你住在这?”
    我给了他一个你也是吗的眼神,对方立马会意的摇头。
    “我朋友在这,我在这等人而已。”
    他身上传来一股熟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眉头紧邹的问:“男孩子不是一般都喜欢古龙香吗?怎么你会喜欢薰衣草?”
    听后,他无奈的笑了,他说他其实并没有喷香水,不知为何,一出生,他便身带薰衣草香。
    “难怪!”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他给了我一个不好意思稍等的眼神,便转身去接了电话。
    “嗯,好。”
    他接通电话,就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挂掉,才转身看向我,主动邀请着:“我朋友说今天不回来,让我自己进去坐一坐,你要不要一起?”
    “这个…我就不用了吧…”
    “没事,我正好有个东西给你看。”
    给我看东西?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牵着走,反正现在还没到天黑,那就去他那边坐一会。
    我们来到2栋这边,他说这是他朋友工作的地方,平时也没人住,他朋友给了他一把钥匙,他经常没事便会过来这边。
    里面的格局还算可以,不过让我有些吃惊的是里面全是医疗设备或者药物东西。看上去就像一个研究所。
    “走,跟我来。”
    他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只见几面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极其美丽的女人,就像童话里的睡眠公主。
    “她是……”我不解的看向顾客。
    只见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痛苦和难受清新可见。
    “她是我女朋友,叫艾美,她生的可否美丽?”
    说起这个女人,他嘴角充满骄傲和幸福,此时我便知道,这是女人是他得挚爱。
    “她被一个人害成了这个样子,她的魂魄不翼而飞了,但心脏却是跳动的,或者,是阎王收错了她的魂,又或者…呵呵…”
    说到这里,他眼中一刹那的怨恨被我捕捉到,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
    “如今,她只能靠药物维持着她的心脏,我一定要救活她,我也相信,她的魂魄迟早会回归本体。”
    “我也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醒来,她生的这般美丽,我也相信,阎王不可能忍心收了她的,而且阎王也不像是会是非不分。”
    我本想出口安慰他,却没想到他听到这反而呵呵冷笑着。
    “阎王不会是非不分?我看她是鬼迷心窍。”他愤怒,他怨恨,俊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怎么了…”
    小心翼翼的问着,因为此时的他不像我认识的顾客。
    顾客见我有些脸色不太好看,随即便道歉着:“对不起,我情绪有点激动,吓到你了。”
    “没事,我能理解,我真的可以理解你的痛苦。”
    不过,听他刚刚那说话地口气,怎么感觉像是他认识阎王?
    “她已经沉睡了多久我也忘了,不知当她醒来,可否还记得我。”
    他似乎很难受,伸手温柔的抚摸着艾美的脸,我相信,他们两肯定很相爱吧。
    “放心,老天爷会善待有情人的。”
    然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有些小触动,因为,这句话安慰了别人,却无法安慰我自己。
    他转身,看着我,笑着赞着:“你很善良。”
    “啊?”怎么突然说我善良?
    “走,出去坐,我给你倒一杯茶。”
    我跟他出了客厅,我看了一眼那位沉睡中的女人,便把门给关上。
    我坐在沙发上,他递给我咖啡,告诉我,他之所以会带我来这看他的秘密,那是因为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朋友,他希望这将是我们两的秘密,同时让我保密。
    “这是你的私事,我当然尊重你。”
    其实我还得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好像我除了薛皓月,没有第二个朋友,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说着,我放下杯子,起身去看了一下整个客厅架子上放着的东西,果然不愧是研究所,医学方面的东西,简直应有尽有。
    可是…
    当我看到其中一个架子上放着的东西时,立马傻眼了,这一排放着十多个矿泉水瓶,而瓶子里面装着全部都是内脏,五官,大肠小肠,然后还用淡红色液体浸泡着。
    表面看上去,真的很恶心。
    瓶子下面的那一排,则放着一种较大的瓶子,里面装着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是活的?
    “这心脏是活的怎么可以…”
    我看向顾客,他却一副不以为然,轻松的解释着。
    “别想太多,那不是人的心脏,是动物的心脏而已,我朋友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解剖动作,然后把动物的内脏瓦解出来浸泡。”
    听到这,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动物的声音也是生命,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生命?
    “好残忍…”
    小声嘟囔着,他并没有听到。
    “啊,怎么会有一个婴儿在里面?”
    我一声尖叫,看到那个油桶里面浸泡着的婴儿,差点没被吓的摔倒在地上。
    顾客快速走过来扶着我,用身子挡住那个婴儿瓶子,关心的问着:“你没事吧?”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婴儿都用来做研究…”
    我颤抖着双唇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活体实验吗?
    跟当年日本解剖中国人做活体有什么区别。
    他看出了我心中的害怕,连忙解释着:“不不不,你想多了,这只是我朋友自己研究出来的婴儿而已,其实它并非来自母体,而是来自实验。”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实验样品。
    他扶着我在沙发坐好,重新给我倒了热茶。
    “如果研究所不够好,不够前卫,我的艾美怎么会苏醒,所以多有得罪的地方,我表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