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

第63章 好丑的壶


    第63章——好丑的壶
    ……
    破碎的屋顶废墟上。
    炼狱槙寿郎抬了抬手中的日轮刀,他看向另外两人,解释着:
    “悲鸣屿,灶门。”
    “现在持有日轮刀的只有我一个。”
    他的目光看向炭十郎手中的楔丸,以及悲鸣屿仅握着佛珠的手。
    悲鸣屿行冥的日轮刀,是由长锁链连接着的阔斧与流星锤,其锻造过程极其复杂。
    所以,一般是由锻刀村中技艺最为高超的村长亲手锻刀。
    这次,悲鸣屿行冥亲自前来,也是为了取回已经锻好的日轮刀。
    “所以。”
    炼狱槙寿郎有些沙哑的说着,他拍了拍渐变制服上沾染的灰尘,注视着玉壶逃离的方向:
    “我先去追,你们拿了日轮刀,稍后再跟上来。”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他将握着的沉甸甸的佛珠攥紧,淌下眼泪:
    “槙寿郎先生所言极是。”
    其语气中,丝毫没有对槙寿郎重新开始猎鬼感到惊讶。
    炭十郎站在尘埃里,他侧头看向槙寿郎。
    目光缓缓移动到他手中那把坑坑洼洼的日轮刀上。
    ——这把刀…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刚想开口拒绝槙寿郎的提议时,他猛地看向另一个方向,眉头微微皱紧。
    唰!
    视野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角落里闪过。
    联想到之前玉壶出现的模样,炭十郎脑海里逐渐浮现出第二只鬼的身影。
    啪!
    炭十郎拍了拍槙寿郎的肩膀,语气认真且诚恳:
    “我们会很快赶上去的。”
    槙寿郎闻言,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听出了炭十郎语句中的意思:
    “…我还没那么弱。”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从二楼一跃而下。
    啪嗒。
    转过身,扛着刀锋已经缺刃的日轮刀,炼狱槙寿郎蹙着眉头,顺着街道朝远处看去。
    “嘁。”
    见状,炼狱槙寿郎脸色微微一沉,他啧了一声,颓废过后的沧桑让他多了些许戾气:
    “…挑衅么?”
    槙寿郎目光看向的方向。
    街道上。
    ——那整齐排列,间隔百米就存放一只的瓷壶。
    就像一只箭头,指名了玉壶自己逃跑的方向。
    ……
    ……
    哨亭。
    “当啷!当啷!当啷!”
    戴着火男面具的人面色焦急,他用力的晃动着哨亭上用来通信的大钟,沉闷的回响声迅速传荡到整个村落。
    他拿出一个锥形的扩音器,站在高高的哨亭里,朝着街道上大喊着:
    “有鬼袭击村子——!!”
    “大家——!!”
    ……
    在槙寿郎独自离开不久后。
    屋顶废墟上。
    听着废墟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移动声。
    炭十郎与悲鸣屿两人站在原地,并没有行动。
    这时。
    “悲鸣屿先生。”炭十郎突然开口,对着身旁高大的悲鸣屿喊了一声。
    “嗯。”悲鸣屿行冥拨动手中的佛珠,微微点头。
    下一刻。
    唰!
    两人的动作化作残影,瞬间朝着身后被废墟掩盖的走廊上发起了攻击!
    砰!!
    随着佛珠与楔丸一同砸向同一位置。
    “噫!!”
    一道速度极快的黑影,从废墟被击中的位置窜了出来,他迅速攀爬在附近房屋的墙壁上,身形佝偻。
    踉跄的躲藏在墙壁后,微微探出脑袋,暗红色的眼眸似乎注视着这边的位置。
    白色狰狞的角从额头两侧突出,中间是一块异常硕大,长满血管的瘤。
    那身影正蜷缩在墙壁后,锐利的爪子嵌入墙壁,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的自言自语着:
    “…可怕,可怕至极。”
    “三人…柱的数量…有三人。”
    他伸出皮肤褶皱的手指,颤抖的在自己面前晃着。
    “…玉壶…你给的情报消息有误…!”
    对面。
    废墟上。
    炭十郎回过头,他看向逃窜极快的半天狗。
    微微眯起眼睛,眼角有些抽搐的看着半天狗头顶的架势条。
    [上弦之叁·半天狗]
    名字之上。
    紧紧排列着六个红点。
    ——半天狗,有六个阶段。
    啊。
    好麻烦。
    炭十郎内心微微叹了口气,手中的楔丸已经攥紧。
    ……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幽暗的森林里。
    穿着青色云纹短衫的父子三人,正漫步在林间。
    “爸爸,哥哥,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啊?”
    无一郎双手抱着一把刀,他有些怯懦的看了看四周,连忙朝身前行走的两人问道:
    “明明之前都没有来过这里。”无一郎的语气里蕴含着担忧。
    虽然离家很近,但是砍柴或者练习时,他们都没有靠近过这片区域。
    ——陌生的野外,并且在夜晚。
    ——这可是相当危险的!
    闻言,有一郎撇了撇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某六眼怪人的模样,愤懑的说着:
    “谁知道呢!”
    “嘁!”
    同样,有一郎腰间也别了一把刀。
    时透唯一郎走在两人身前,他手扶在腰间的刀柄上,听着两个儿子的对话,有些汗颜的笑了笑:
    “…是继国先生说的。”
    “什么?”无一郎好奇的抬起头,看向父亲:“继国先生…说的什么?”
    “啊,这个我来。”
    有一郎连忙说着,他抢在父亲之前,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清了清嗓子:
    “练习…已经充分…”
    “是时候…实战…”
    说完,有一郎猛地咳嗽了两下,似乎是深沉的声音对他来说太过勉强:
    “总之,现在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实战了。”
    无一郎听得似懂非懂的,他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实战?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摩擦痕迹的手掌。
    ……
    父子三人又在森林中行进了一段路程。
    这时。
    “哥哥!爸爸!你看!”
    无一郎突然抬起手,伸手指向前方,灌木丛后的一片空地,惊奇的大喊:
    “那边有一只壶诶!”
    有一郎闻言,目光顺着无一郎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片被树林和灌木围起来的空地。
    空地中间,正摆放着一只边缘反射着月光的瓷壶。
    只是——壶似乎稍微有些不对称。
    在看清了那在空地上突兀的出现的壶后,有一郎的表情变得有一丝嫌弃,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好丑的壶。”
    几乎在有一郎这句话尾音刚刚落下的一瞬。
    咣!咣!
    那只在平地上的壶,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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