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作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77、朕宠着她你们有意见?


    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李墨白最终还是吹熄了蜡烛。
    只因沈辞忧在看他闭眼许愿的时候,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好了好了,总算是给他过了个生日。也不知道这种方式过生日他会不会开心,最主要古代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又是皇帝什么也不缺,我实在是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他开心些。】
    她脑海中时不时闪过自己为了做这个蛋糕所吃的‘苦’,而这些画面连通她方才的心里话,都被李墨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做了这么多事,就是想让朕在自己生辰的时候高兴一下?竟然任何利己的意图都没有?】
    【这世上当真会有人不图回报的去对另一个人好?】
    他注视沈辞忧良久,似乎想要从她那双清澈灵动的双眸中找到答案。
    “皇上许了什么愿?”沈辞忧眨巴着眼睛,同样也含笑看着他。
    李墨白和煦一笑,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朕希望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一样,开心喜乐。”
    “皇上一定会如愿的。”沈辞忧取了小刀来分出一块蛋糕递给李墨白,“皇上尝尝,看看好吃吗?”
    李墨白细细咀嚼品味着,半晌笑着点头道:“甚好。”
    说实话,沈辞忧做的蛋糕口感的确不怎么样。
    许是因为放久了的缘故,表面的水果窜了味,蛋糕的表皮也已经塌软下去,吃起来的感觉就像是给隔夜的发糕上面铺了一层不新鲜的水果。
    但就是这样一份‘食难下咽’的生日礼物,却实实在在的甜在了李墨白的心尖。
    次日清晨,凤鸾宫。
    香菱在伺候皇后盘发的时候小声嘀咕道:“皇后娘娘,打探过,昨儿个夜里确实有人去过朝阳宫。”
    “本宫求见都不得见,有这本事的人,是沈常在吧?”
    香菱怯懦着点头应下,“皇后娘娘昨夜带着贺礼求见皇上却被三福公公拒之门外,恐怕也是因为沈常在在里头的缘故。她不过就是一个常在,多次做出逾矩的事儿来,皇后娘娘性子好不与她计较,可奴婢实在看不惯她!”
    “皇上喜欢她,她做什么都不算逾矩。”皇后将东珠耳饰穿过耳坠佩戴好,对镜自照,笑得温婉大方,“何况本宫昨夜带去的,又不仅仅是自己的贺礼。”
    香菱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单是您的贺礼?可昨天咱们......”
    “本宫昨天是带着后宫所有嫔位以上的贺礼去面圣的,是皇上忙着和沈常在情好,没空见本宫。所以是本宫辜负了姐妹们的期望,没将她们的心意第一时间带给皇上。”
    同样的一番话,在众人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她又依葫芦画瓢的说了一遍。
    而后看向沈辞忧,缓声道:“皇上因为失了和你的孩子没有心情做寿,近来朝政繁忙皇上也顾不上来后宫,左右本宫是见不着皇上,不如将众位姐妹给皇上的贺礼交给你,你得见皇上后代为转交,也算是将咱们的心意给皇上带去了。”
    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要拉下面子来求着一个常在替她去给皇帝送贺礼,当真稀罕。
    还没等沈辞忧开口,惠妃就面色阴沉地截断了她的话,“皇后娘娘何必对着一个常在如此客气?未免也太抬举她了。”
    宸妃道:“她没了肚子里那个宝贝,皇上一时将她放在心上那也是为了宽慰她的丧子之痛,她还真以为自己如同那常青树,能常开常结果?”
    珞嫔道:“就是,皇上政务繁忙,皇后娘娘都不得见,她如何能见到?”
    妃位中,唯有禧贵妃和端妃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看着热闹。
    皇后眉头耸起,肃声道:“一个个的吵什么?本宫想得一日清净就这般难?”她捂着自己的额头,脸色有些痛苦。
    香菱连忙替她揉捏着太阳穴,“各位娘娘都少说两句吧,皇后娘娘昨日一夜没睡,熬到天亮头风发作本就难受得紧,是听不得聒噪的。”
    她跑出话头来,众嫔妃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关心话。
    问及皇后昨夜为何夜不能寐,皇后摆摆手不愿再提,倒是香菱瞪着沈辞忧,抿抿嘴唇说道:“皇后娘娘为了把各位娘娘的贺礼第一时间送到皇上手中,昨天夜里在朝阳宫外的甬道上侯了一夜。”
    “香菱,住嘴......”皇后声音发虚训斥着香菱,但她却越说越起劲:
    “皇上之所以不得空见皇后娘娘,是因为沈常在昨夜缠着皇上,皇上才脱不开身!”
    这话一出,沈辞忧立马就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大伙儿说什么难听话的都用,沈辞忧一张嘴也辩不过来。
    珞嫔更是逮到了机会,竟然盛气凌人的和沈辞忧当众推搡起来。
    “皇上驾到!”
    门外,内监一声尖细的通传声暂停了这场闹剧。
    皇后离座起身,领着众嫔妃向携风尘而来的李墨白叩首行礼。
    怎料李墨白压根就没搭理她们,甚至连一句‘平身’都没有说,只是径直走向沈辞忧,一把将她从冰凉的地面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他此举十足是下了皇后的面子,眼见人就要离开正殿,皇后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您如此做,未免也太过偏宠着沈氏了。”
    李墨白在即将跨出殿门的一瞬驻足,回首居高临下睨着皇后,“朕是宠着她,如何?这后宫是朕的后宫,朕喜欢宠着谁就宠着谁,难不成还要先过问你的意思?”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被李墨白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得太后庇护,自入宫就是中宫国母之尊。
    虽然李墨白从来没有亲近过她,可待她总也算是相敬如宾。
    这些年来,李墨白从未与自己说过重话。
    可今日为了一个沈辞忧,他竟一点脸面也不给自己留,当众让她难堪?
    皇后唇齿打着颤,极力忍住自己汹涌的泪意,深深叩首下去,一字一句道:“臣妾不敢。”
    后妃们有样学样,亦伏倒叩首,齐声道:“臣(嫔)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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