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才解渴

☆XX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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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3-
    卫修差点被口水呛到,“不要!”
    梅衫衫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显得我像个色|情狂一样,不行!”
    “这是艺术……”
    这套版画以简单的黑白线条勾勒出人体在不同姿势下的曲线,生动、优美,极有张力,被省略掉的面部又充满神秘感。梅衫衫感觉十分适合那间简约至极的主卧。
    “那也不行!”卫修态度坚决。
    他才不想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的裸|体好吗!
    这幅画再有艺术美感,也及不上那日在泳池边她湿着白裙,如掩薄纱般半遮半掩的风情。
    当时紧张担忧之下,无暇品味;而当一切平息,午夜梦转,不论是深深烙在脑海中的每一丝细节,还是解开她内衣时如陷云朵之中的手感……那热得快要爆炸却无法纾解的渴望,从少年时第一次梦中绮丽的幻想开始,他就并不陌生,却因添了太多具象的视觉触感甚至气味,而愈发煎熬。
    梅衫衫她不知道他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只见他红成一片的耳根,不由啼笑皆非,“好,你是主人,当然你说了算。”
    真是的,还挺害羞。
    最终裸女被发配去了通往客房浴室的走廊墙上。反正客房被使用的几率近乎为零,让她静静地面壁思考自己为什么被嫌弃去。
    “大致的位置就先这样,”梅衫衫用记号笔在墙上标记好各幅画的悬挂位置,又在旁边贴上便利贴,注明分别是哪一幅,“回头你找师傅挂上去,如果对效果不满意,还可以再调整。”
    “……现在不挂吗?”卫修察觉到她似乎要走,忙问。
    梅衫衫本来是答应了帮周伯参详画作摆设,在卫修这个主人明明在家的情况下,应该已经不再需要她的意见。可她有种直觉,如果当时送完画就走,这位本来就在闹脾气的少爷肯定会更生气。她有些不忍心惹他生气。
    不过挂画这种体力活,还是不要揽上身了。
    “这个,就不是画廊的服务范围了,也不是我的专长呀。万一我把你的墙纸钉坏了怎么办?睡在金银珠宝上的卫少爷,墙纸也很贵的?我们望梅轩小本生意,可赔不起。”
    卫修瞪她一眼,“赔不起,就抓你来抵。”
    梅衫衫偏头,“会有勇士来救我的……?”
    什么勇士,余致远那种身体早就被掏空的老男人吗?
    “哼,尽管来试试。”
    张狂不可一世的神态,写在年轻朝气的白玉脸庞上,引不起丝毫恶感,却让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仿佛天之骄子如他,合该如此自信飞扬。
    梅衫衫失神一瞬,目光无意间扫到他脖颈上的银链,又蓦然灵醒。
    年轻鲜嫩的男孩子果然太容易让人心防失守,怪不得富婆们都喜欢包养小狼狗。可惜这只太矜贵,身后的家族又太麻烦,养不起。
    她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时间不早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先回去了?”
    “有问题的话呢?”
    “可以在工作时间给望梅轩打电话,我们的售后团队很乐意为你服务。”
    “哦?”卫修抱臂,“像我这样的大客户,竟然没有专人服务的VIP待遇?”
    ……是了,金光闪闪的卫三少,走到哪里应该都是超VIP待遇的。
    梅衫衫犹豫一瞬,做了决定,“你可以直接跟我联系。”
    “电话、微信、E-mail、iMessage、LINE……我要所有的联系方式,确保我任何时候需要,都能找到你。”
    “这个,关于画廊的服务范围……”
    “我还想收藏一些重量级作品,毕加索莫奈莫迪里阿尼那个级别的。”
    “电话是1xxxxxxxxxx,微信……你自己扫。”梅衫衫拿出手机。
    卫修心中的小人得意地挥拳。
    窗外,西沉的落日黯淡下最后一丝光,昏暗下来的光线给室内蒙上了一层朦胧暧昧的薄雾。
    借着扫码的掩饰,他打开摄像头,对着她飞快地按下快门,又若无其事地切换屏幕,滴——扫码成功。
    “‘M33’?”他挑眉。
    “对啊,是距离地球最近的星系之一,仙女星系M31的邻居。”
    “那我才应该叫M33,你要叫M31才对——加好了。”
    梅衫衫的脸颊没来由地热了热。嘴巴真甜……咳,这只是个形容,绝对不是她那天啃了人家之后得出的结论!
    很快收到好友验证请求,她低头一看,差点笑喷,又连忙忍住。
    “大卫”……?
    ……是有多大啊!
    和她相处的时间总嫌太短,可卫修告诉自己该见好就收,以免过犹不及。
    送至门口,梅衫衫伸手去开门,却怎么也拧不开那个一看就很复杂的锁。正尝试着,一条手臂从身后绕过她的肩,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引导着她的手指,“要这样,先向左拧一圈,然后按住这里……”
    她近乎于被从身后环抱着,温热的吐息扑打在她的耳畔,仿佛有电流从耳尖通向身体的每一处,怦怦直响的心跳声那么大,让她无暇思考那道清冽的嗓音到底在说些什么,手指软软地被他握着,向左拧,按住按钮,轻轻一推,再拧……咔哒。
    “——开了。”
    羊脂玉般白皙小巧的耳垂嫣红嫣红的,卫修坏心地轻轻吹了一口气,便见绯色迅速扩大,几乎要将那片白玉脖颈都染成一片粉红。
    真是敏感……
    梅衫衫慌张之下去拉门,无奈门是朝内开的,她下意识后退,却更加将自己送进了他的怀抱中。
    “你让一——嘶!”
    卫修终是忍不住,低头噙住那片粉嫩可爱的耳垂,牙齿轻碾了碾。
    ……咬咬咬、咬人?
    梅衫衫气息不稳,“你……你干什么,快放开……”
    卫修轻笑一声,又咬了她一口,才松开她,退开两步,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对捂着耳垂、美眸含怒的她,好整以暇道,“你上次咬了我,我也要咬回来。算算部位,我还亏了,可谁让我是男人呢?男人让着女人,天经地义,所以这个亏我就不追究了。”
    梅衫衫素来口齿伶俐,可此刻唇瓣颤了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一跺脚,扯开门跑了出去。
    卫修看着门在眼前合上,抽出裤兜里弓着的手。原本被弓起的手掌撑高的布料回落,显出中间一大块明显隆起的轮廓。
    还好她跑得快。
    ……
    梅衫衫冲回楼下家里,把邓嫂吓了一跳。
    “哦哟,衫衫,不好跑这么快的呀!小心心脏难受……怎么脸又这么红?你等着,我去拿温度计……”
    “不用了邓嫂,”梅衫衫捂住脸颊,“我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被一个比你小的男孩子撩拨得慌不择路只能逃跑,梅衫衫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摸到耳垂上凹下去的牙印,她贝齿磨了磨。
    说咬人就咬人,他是小狗吗?就……就算上回是她不对,哪有真的咬回来的!
    梅衫衫暗暗下了决定。不能再单独跟卫修相处了,太危险。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一如卫修的心情。
    走进气氛明显低沉的卫氏董事会会议室,就连永远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卫永言那张臭脸,也丝毫没能损伤他的好心情。
    “……这次云泽湿地项目的结果刚刚公布,中标的是余氏。”
    卫永德直入主题,揭示了会议室气氛如此阴郁的原因。
    以卫氏的规模和地位,照理是不必为一个项目的失利而如此士气受挫的。然而,政府公关向来是卫氏的强项,又因着周家这门得力姻亲,几乎一直是无往不利的。
    可这次居然输给了余氏。
    资本市场,风向十分重要。明面上只是输了一个项目,可实质上,更大的损失是市场对卫氏坚不可摧的地位的强大信心。
    信心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却分分钟能引起投资收缩,股价下跌,进而引发一连串雪崩式的下滑。
    当然,就目前的状况而言,这有点危言耸听了。但作为公司的决策者,居安思危,及时遏制不好的势头,至关重要。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商场尤为适用。
    远虑近忧之下,卫永德神色有些疲惫。他抽出一个文件夹,在会议桌上一推,示意董事们传阅。
    “这是我们的人拿到的余氏投标方案。”
    卫修手握重头股权,座位在卫永德下首第一个。他拿到标书,只翻开扫了几眼,便嗤笑一声,拎起丢给了对面的卫永言。
    卫永言不防之下差点被砸中,气得就要拍桌子,被卫永德扫了一眼,堪堪忍住,翻开方案,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面上满是不可思议,又似有些难堪地不愿承认,“这……”
    卫永德也是满心复杂。
    原因无他,余氏这份方案的路线,很像卫修之前提出的草案。只是经过董事会几次讨论——主要是在卫永言的极力反对之下,最终没有被采用,而是取了另外一套方案,提交上去。
    “好你个小畜生!”
    “砰”地一声,卫永言终究还是拍了桌子,“是不是你出卖给余氏的?”
    卫修以为自己对这个父亲的不分青红皂白已经麻木了,可仍是止不住心中的阵阵翻搅。
    他冷笑一声,“你当我遗传到你的愚蠢了吗?我手里握着卫氏的将近三分之一,我会挖自己的墙角?”
    老子跟谁合作,也不会跟余致远合作啊!
    老子还在卖力挖他的墙角呢!
    卫永德轻咳一声,喝止卫永言,“冷静点!这份方案,的确跟阿修的草案太过相像了,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
    底下董事们闻弦歌知雅意,这是怀疑有内鬼了。
    在方案传阅一圈后,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这一点。
    同时不免扼腕,这是跟胜利擦肩而过——不,是把胜利拱手相让啊!
    商业间谍固然可恶,可自己人的眼瞎,让失利更为难忍。
    这还是亲爹呢。
    卫永言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当初反对声音最大的是他,还游说联合了几个关系好的董事,在投票决议中否决了卫修的草案。
    这简直是打脸……
    “呵,”卫修闲闲倚在皮椅中,转着手中的金笔,似笑非笑,“拿着我的东西献给余氏,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大伯,这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啊。”
    那还用你说。
    卫永德也觉得面上无光,轻咳一声,“按照章程,会启动对当初接触过草案的所有人的调查程序,事关重大,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交头接耳的众董事纷纷应是。
    “嗯,重点查查有没有人大嘴巴对身边人泄密,毕竟马上风什么的,可强劲……周伯你咳什么?”
    周伯被口水呛到,好容易止住,“那叫‘枕头风’。跟马上风不是一个意思……”
    卫修眨了眨眼睛,“哦……枕头风,上回可是有人被吹得违规带了非董事来参加董事会会议呢。”
    之前卫永言带了郑承望进来,被卫修嘲了出去。
    在座没有哪个不知道“马上风”的意思,结合郑承望的出身,不少人都低着头偷笑。
    卫永言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周伯,“你还不是带了闲杂人等进来?”
    “周伯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同时也保障整个董事会的安全,”卫修理直气壮,“你带的人要是不服气,大可以跟周伯过几招,要是能赢过周伯,我也允许他以保镖的身份陪同你进来。”
    卫永言:“……”
    谁特么想当保镖!
    谁不知道这周伯一副掉到人堆里都挖不出来的普通老头子模样,其实是特勤人员出身,身手了得?
    ……
    这边卫氏父子唇枪舌战激烈,余宅中,余致远春风得意地坐在沙发中,身边隔着半个人距离,梅衫衫坐得端正。
    余母暗自满意。没有黏黏糊糊挂在男人身上,还算有点教养。
    “……致远是男人,工作忙总出差是没办法,”她接着刚才的话题,“可这样我什么时候才抱得上孙子?衫衫,你还是把你那画廊关了,他出差你也好跟过去照顾,争取肚子早点有动静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33:这只小狼狗太贵,养不起,pass。
    修修:不要pass不要pass!我自带狗粮!还能挣钱!还很听话!指哪儿咬哪儿!还、还很大!再考虑一下嘛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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